“宮斗”還沒完？OpenAI前員工致信董事會揭露阿爾特曼不當行為，馬斯克轉發：問題值得調查！公司副總裁火速發文辯護

每經記者 蔡鼎    每經編輯 蘭素英    

從美西時間上周五（11月17日）開始的OpenAI鬧劇，不僅沒有收場之勢，反而愈演愈烈。

北京時間周三（11月22日）早間，馬斯克在X（原推特）上轉發了一個GitHub鏈接，稱“這封關于OpenAI的信是剛剛發送給我的，（信中的）這些問題似乎值得調查”。

馬斯克的轉推 圖片來源：X

雖然這個GitHub的鏈接已經顯示“404”，無法打開，但X平臺上仍有網友將信件的內容公布了出來。從這封信的全文來看，一位自稱是OpenAI前員工的人對OpenAI前CEO阿爾特曼和前董事會主席格雷格·布洛克曼（Greg Brockman）的攻擊，列舉了兩人在OpenAI任職期間的一系列不當行為，并呼吁OpenAI董事會進行全面的調查。截至發稿，OpenAI、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尚未對該信件的內容給出任何回應。

前員工指控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涉嫌欺詐和操縱 

在這封寫給OpenAI董事會的信中，一位自稱曾在OpenAI工作過的員工稱，寫信是為了表達他們對公司近期事件的深切關切，尤其是針對阿爾特曼的不當行為指控。

“我們是在公司經歷重大動蕩和變革期間離開的前員工。正如您親眼所見，當有人敢于挑戰阿爾特曼時會發生什么，這樣您也就可能會理解為何我們許多人出于對報復的擔憂而選擇沉默。但現在，我們無法再保持沉默。”信件作者寫道。

該信作者認為，OpenAI董事會有責任對這些指控進行全面調查，并采取適當措施。作者強烈建議，OpenAI董事會首先應將埃米特·希爾（OpenAI的新任臨時首席執行官）的調查范圍擴大，包括對阿爾特曼自2018年8月起的行為進行審查，這是OpenAI從非營利組織向盈利實體轉型的開始；其次，對在這一時期內辭職、休病假或被解雇的前OpenAI員工發起公開征集私人陳述的呼吁；最后，保護那些站出來的人的身份，確保他們不會受到報復或其他形式的傷害。

信件作者稱，他們相信，為了促進公司向盈利模式的轉變，許多OpenAI員工被迫離職。這一點從2018年1月到2020年7月期間公司高達50%的員工流失率就可見一斑。

“在OpenAI工作期間，我們目睹了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為了追求通用人工智能（AGI）而展現出的令人不安的欺騙和操縱行為。然而，他們的做法讓人嚴重懷疑他們的真實意圖，以及他們是否真正將全人類的利益放在首位。”信中如此寫道。

作者稱，最初，他們中的許多人對OpenAI的使命充滿希望選擇相信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但隨著阿爾特曼等人的行為越來越引起擔憂，那些敢于表達不同意見的人被壓制或被迫離開。這種對異見的系統性打壓創造了一個充滿恐懼和壓迫的氛圍，有效地扼殺了對OpenAI工作倫理影響的任何實質性討論。

作者還在這封信中列舉了一些有關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的不誠實和“操縱行為”的案例。例如，阿爾特曼要求OpenAI研究人員推遲報告某些“秘密”研究計劃的進展，這些計劃最終因未能快速取得成果而被終止，對此質疑的人被認為是“文化不合”，甚至被解雇，有些人甚至在 2019 年感恩節前夕遭到解雇。再比如，阿爾特曼曾秘密而頻繁地利用OpenAI的非營利資源來推進他個人的目標，特別是出于與馬斯克決裂后的怨恨。

作者直言，OpenAI的治理結構是被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精心設計的，使得員工無法參與監管盈利運營，這主要是因為他們與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存在固有的利益沖突。這種不透明的結構也讓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可以不受懲罰地進行操作，避免被追責。

信件最后，作者稱，“我們敦促 OpenAI董事會對這些不道德的行為采取堅定的立場，并啟動對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行為的獨立調查。我們堅信OpenAI的使命過于重要，不應被少數人的個人目標所影響。”

OpenAI副總裁挺身為前任領導“站臺”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在上述信件的內容被馬斯克等“大V”公開后，被X平臺認證為“OpenAI產品副總裁”的用戶Peter Welinder立即出來為阿爾特曼“站臺”。

Peter Welinder稱，“我已經在OpenAI工作7年了。期間我也接觸過那些‘表達擔憂的前員工’。但我認為，他們的主張缺乏對整體情況的理解，也顯得不夠成熟。例如，關于GPU的分配，我們經常有爭論！阿爾特曼（作為CEO）的職責就是作出決策。不可避免地，（這個過程中）總會有人不滿意。我們需要更加成熟地看待這些問題。”

圖片來源：X

此外，Peter Welinder還稱，“我也給過阿爾特曼很多反饋。我從來沒有感到不安全，而是完全相反。我見過他帶著同理心回答別人的評判性問題。他總是要求在安全和平等方面考慮得非常周到。那些針對阿爾特曼和布洛克曼個人品質的攻擊，更多地反映出指控者自身的問題。這些指控是毫無根據的。這些年來，我個人也給了布洛克曼很多直接的反饋。他總是認真傾聽并采取相應行動。”

圖片來源：X

Peter Welinder的X認證為OpenAI產品副總裁，而且阿爾特曼也關注了他

這封被馬斯克等“大V”公布的信件以及Peter Welinder的回復只是OpenAI內部治理問題的一個縮影。據《紐約時報》，在OpenAI董事會上周五突然解雇阿爾特曼之前，公司的董事會就存在意見上的分歧和不和。

報道稱，在被解雇之前，阿爾特曼和OpenAI董事會已經持續爭論了一年多。隨著OpenAI因廣受歡迎的聊天機器人ChatGPT而成為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龍頭，雙方的這種緊張局勢變得更加嚴重。

OpenAI董事會成員、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蘇斯克維爾（Ilya Sutskever）認為，阿爾特曼在與OpenAI董事會交談時并不總是誠實的。董事會成員擔心，阿爾特曼過于專注擴張，而他們則希望在增長與AI安全之間取得平衡。

《紐約時報》報道還稱，阿爾特曼和OpenAI董事會之前的分歧還表明，建立新的人工智能系統正在考驗那些想從中賺錢的商人，是否能與研究人員保持同步。后者擔心，如果這些所謂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失控，他們正在開發的東西最終可能會影響就業機會，甚至對人類構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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