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賦能新職人” 大模型浪潮為職業教育蛻變創造新機遇

每經記者 宋美璐    每經編輯 董興生    

繼上海之后，夜校在各地蔓延開來，社交平臺上相關話題熱度陡然升高。課程除了唱歌、跳舞、刺繡等興趣班，還有剪輯、編程等職業技能班，夜校的火熱映射了年輕人對技能提升的需求。

2021年，麥肯錫發布的《中國技能轉型報告》中提到，到2030年，中國有2.2億職場人可能面臨職業重塑和職業變更的問題，職業教育需求進入一個新的爆發期。

圖片來源：報告截圖

市面上從不缺職業教育機構，良莠不齊的市場也讓用戶選擇成本增大。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了解到，以科技和內容為主的知乎，也全情投入職業教育。上周，知乎在北京舉辦“2024知乎教育大會”，宣布職業教育品牌“知乎知學堂”獨立運營，并發布知乎知學堂品牌業務矩陣及未來發展戰略。知乎創始人、CEO周源在演講中首次披露知乎布局職業教育的初衷和愿景：“2023年興起的大模型浪潮，也為職業教育產業的蛻變創造了新的機遇。知乎正轉變為一個為新職人搭建平臺、提供服務的公司。”

知乎高級副總裁、知乎知學堂CEO張榮樂也表示：“知乎對職業教育非常堅決地進行投入，業績上也是有目標的。這個行業是一個良心活，對用戶負責，你就會付出非常多，不對用戶負責，你也可以薅羊毛或者是割韭菜。”

大模型浪潮為職業教育蛻變創造新機遇

據Choice統計，A股教育行業的上市公司有十余家，其中主打公務員考試培訓的中公教育（002607.SZ，股價4.01元，市值247.31億元）以247億元的總市值遠超其他公司。從類型上看，教育行業上市公司均以垂直賽道為主，上市時間大都在10余年前。

隨著經濟轉型，職場人的教育和技能發展體系也需要重塑。

《中國技能轉型報告》顯示，到2030年，中國將有多達2.2億勞動者（占勞動力總數的30%）可能因自動化技術的影響需要變更職業。在中等自動化情景下，到2030年，約有5160億工時（平均到每名勞動者約為87天）或將因技能需求變化而需要重新部署。

高需求下，相對應的是職業教育專業度的欠缺。德國萊茵TÜV（TÜV Rheinland）對中國職業學校和企業所做的調查顯示，約有36%的受訪學校認為老師缺乏行業實踐經驗，50%認為老師的專業領域與所授課程不完全相符。在一項調研中，115家受訪企業中，認為職業學校老師缺乏行業實踐經驗的受訪企業比例為30%。智聯招聘在2019年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在對培訓不滿意的白領中，近40%的受訪者認為培訓效果低于預期。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職業教育都處在一個透明度低、標準化程度低的狀況里，行業非常分散，用戶決策成本高，甚至有擔心機構隨時跑路的風險。這跟行業準入門檻低，機構難滿足用戶細分需求等有很大關系。”張榮樂表示，職業教育行業正處在一個關鍵轉型期。

圖片來源：主辦方供圖

而隨著環境的改變，數字化和平臺化成為職業教育兩大趨勢。在周源看來，職業教育是一個可以被重塑的行業，一方面源于行業存在巨大的信息不對稱，另一方面則是行業效率不夠高和學習體驗不夠好，反映出行業數字化程度較低。不僅如此，2023年興起的大模型浪潮，也為職業教育產業的蛻變創造新的機遇。

將職業教育業務作為第二增長曲線

“人的專業價值一直都被低估了。”周源表示，“社區+教育形成了知乎的‘完全體’。”

2022年第一季度，知乎在財報中首次將職業教育（Vocational training）作為單獨的板塊披露。當季，知乎的職業教育板塊收入為3954萬元，占總營收比例為5.3%。在2023年7月的新知青年大會上，職業教育業務被明確為知乎的第二增長曲線。

此后，該業務迅速增長，2023年第二季度財報顯示，職業教育收入已經破億，達1.45億元，占總營收比例為13.8%，較2022年同期增長213.3%。財報解釋，主要由于知乎推出愈加豐富的在線課程，以及期間收購業務帶來的收入貢獻。2023年前三季度，知乎職業培訓業務收入達3.96億元，2022年同期為1.64億元。

圖片來源：財報截圖

2019年，知乎就已涉足職業教育業務，2022年底推出知乎知學堂品牌和App。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采用的是聯運方式，跟很多家職業教育機構合作，讓對方為社區的用戶完成交付，是一種較輕的業務方式。但我們發現里面的坑太多了，有些機構買得起流量，但服務并不太好，而且不能根據你的要求去調整服務。”張榮樂在接受包括《每日經濟新聞》記者在內的媒體采訪時說。

截至目前，知乎知學堂集合了品職教育、趴趴教育、MBA大師、一起公考、一起考教師、AGI課堂等。

知乎的藍圖中，技術是關鍵。知乎知學堂未來的兩大核心戰略是，第一，通過數字化賦能，改善職業教育服務體系和交付標準；第二，通過開放協作和產教融合，助力職業教育，實現高質量就業。

面對市場上的競爭對手，張榮樂認為，用戶群雖然重疊，但是大家的著力點和方向策略上還有比較大的差異。首先，各個垂類賽道都有比較頭部的企業，但是大多存在于垂直賽道，沒有進行橫向發展。第二類是綜合性職業教育平臺，有的做智能硬件，有的做K12。“第三類，我比較景仰的前輩是新東方，新東方在我們那一輩代表著好口碑。大家的用戶群是重疊的，但是大家的著力點和方向策略上還是有比較大的差異。”

張榮樂還表示，職業教育在公司的戰略定位非常高。“知乎對職業教育非常堅決地進行投入，業績上也是有目標的。”張榮樂認為，教育很難像互聯網業務一樣迅速增長，“目前我們沒有特別明確的節奏，比如幾年時間做到多少億，教育企業增長百分之二三十，對行業來說都是一個很高速的增長了”。

“這個行業是一個良心活，對用戶負責，你就會付出非常多；不對用戶負責，你也可以薅羊毛或者是割韭菜。”張榮樂說。

周源表示，今天的知乎，正轉變為一個為新職人搭建平臺、提供服務的公司，目標是AI賦能新職人。“我們要做的是服務于新職人的各種需求，比如娛樂的需求、消費的需求，以及教育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