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互金協會秘書長曾光：校園貸排查規范取得較好效果

每經編輯 姚茂敦

（圓桌討論現場）

10月28日，由《每日經濟新聞》主辦的“2016中國互聯網金融規范與發展高峰論壇”在深圳舉行。北京市網貸行業協會秘書長郭大剛、廣州互聯網金融協會秘書長黃志海、深圳市互聯網金融協會秘書長曾光、《每日經濟新聞》金融頻道向江林參與了“當前互聯網金融行業的風險防范與控制”圓桌討論。

向江林：首先我代表主辦方對三位協會秘書長能夠參會表示感謝和歡迎。為什么我們會邀請到協會的領導呢？因為從去年7月份互聯網金融基本法出臺，就明確提到要發揮行業自律的作用。我們很多地方協會也就是在去年那個指導意見前后成立的，而且過去的這一年多，應該說這個行業的變化也非常大，特別是在監管的政策陸續落地，包括專項整治行動的啟動，比如說網貸行業我就觀察到有一部分平臺主動退出。所以我想請問各位秘書長，你們覺得這會是一個階段性的短期的現象，還是有一定的趨勢意義？各位更看好哪種類型的平臺接下來的發展前景？我們先從郭秘書長開始。

郭大剛：在我的觀察，網貸平臺退出比較明顯的是在今年8月之后，在此之前更多的是進入。從發展的角度來講，我比較贊成方總的說法，一定要守正，在這個階段有泡沫也是很正常的。在投資的角度，假如沒有泡沫的話，這個行業在早期不可能高速發展起來。但是從泡沫本身是否合理，到多大的泡沫比較容易控制，這是要商榷的。在目前來看，中國的市場化還是在發展進程中，所以這里面出現的泡沫，我不認為是不好的現象。這里面也要政府起到作用，從互聯網金融的發展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政府作為的痕跡是非常明顯的，從早期的開放，包括早期的風險的分析、研究、框架的建立，到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大量的金融機構可以關注到這個，包括我們現在從互聯網金融的提法轉向分開的提法，這是非常明確的。在中國和國外的情況是有差距的，對中國政府來講，我相信中國政府是更有作為的。

曾光：我覺得這個行業本身是有需求的，不管是投資人還是中小微企業、個體戶，這個需求都是有的，肯定是需要網貸中介機構來滿足他們的需求，這個行業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是存在的，但是需不需要更多企業，以及需要哪些企業，企業應該以什么模式去滿足，這個東西我覺得有很大的爭議的空間。昨天深圳市相關部門派了12個小組去到房地產中介和房地產金融相關的企業排查，這是國家統一部署的行動，目的就是為了打擊房地產金融，特別是在加杠桿、個人借貸這一塊。國家層面已經成立了降杠桿的部級聯席會議，降杠桿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所以我覺得國家政策層面上不允許的模式、業務是堅決不能碰的。

現在看到民營企業的融資很困難，社會上又有大量的錢，所以這個需求是有的，所以從行業來講，我認為在消費金融這一塊，或者是跟實體經濟匹配的供應鏈金融這一塊，是有一定的著力點，但是確實也很難做。

從監管層面來看，這也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未來行業會進入一個常態化的監管，到那時候相信行業會大變樣。

向江林：曾光秘書長是比較看好消費金融這一塊的。黃秘書長，您比較看好接下來哪種類型的互聯網金融業態或者互聯網金融平臺？

黃志海：今年以來，廣州也針對城市的平臺進行了調查和統計，廣州市有網貸平臺90多家，今年有70多家退出。隨著監管辦法的落實，會有更多的企業退出，這些退出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屬于不合規之后退出來的，還有一種是良性退出，它不從事這個行業了。還有一些平臺，對外說自己是綜合性的理財平臺，并不說自己是網貸平臺。但是我相信沒有不賺錢的行業，只有不賺錢的企業。這個行業經過幾年的發展，很多上市公司看到了這個行業的發展，知道這個行業是怎么運作的，而且監管上也明確了，肯定也會陸陸續續有人在進入這個市場。所以短的階段可能有大部分的平臺會退出，但是我覺得并不用太悲觀。

現在的網貸平臺，有一類是基于大數據有傳統的消費，或者融資的平臺，比如說阿里、京東。還有一些是專注于細分領域的小而美的平臺，比如說我看到有的平臺是專門做醫美的，或者是做繼續教育的，還有做婚慶的。這些我都是比較看好的。

向江林：剛才曾光秘書長提到了深圳市相關部門對房地產首付貸的監管，上一次對房地產金融的監管，恰恰是通過一些協會來做的，包括深圳、北京、廣州都是通過協會來做的，我們作為協會，很大的職能是為會員做服務，但是同時又承擔了很重要的行業自律，甚至是直接的規范的職能，這兩者里面怎么樣做好平衡？三位有什么樣的心得？先從曾光秘書長開始，因為我記得當時首付貸的規范最先就是從深圳開始的。

曾光：我簡單回顧一下這個背景，很早以前我們就看到一個內部的文件，因為深圳2015年房價上漲60%，杠桿非常嚴重，我們看到這個內部文件說，深圳這邊要降杠桿、去泡沫，在互聯網金融方面，首付貸是比較突出的，所以我們當時在出臺文件之前組織了很多企業進行調研，聽取他們的意見，看這個政策應該怎么出好一點，既要穩妥地進行過渡，同時又能把問題解決。我們當時經歷了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調研，反復的修改，才出臺了文件。出臺之后，我們也有一些保障措施來保障這個文件的實施，我們也派了聯合調查小組，分別進駐幾個企業調研，也有召開座談會，同時進行窗口指導，把這個市場的火滅一滅。因為我們沒有執法權，我們不能說你一定不能做，你如果做了我們就把你怎么樣，我們很難執法。但是我們通過這個方式，至少把市場這個火給滅了，把這個苗頭給壓下去了。所以你會看到從3月份政策發布以來到現在，基本上涉及首付貸或者眾籌買房的情況都比較少了。

另外，校園貸也是我們重點關注的，我們8月底發布了一個校園貸的“校九條”，也是一個負面清單，針對校園貸進行排查規范，也取得了比較好的效果。

針對這個自律和規范，怎么和服務來進行平衡，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多人關注的，無論是企業、協會還是個人都很關注這個問題，在這個過程我們也遇到了一些難點，一方面要抓創新，另外又要自律，確實有時候會出現左右手互搏的現象。我們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我們以規范來進行創新。我們組織了很多活動，包括召開一些沙龍，請專家來跟大家講規范的東西和創新的東西，我們講任何事情之前，前提都是講規范，我們把這個事情給大家講清楚，在規范的前提下做創新和服務。

另外我們從服務中把自律的意識提高，因為我們平常跟會員企業交流最多的就是服務，這是很高頻的，我們現在每個星期三場培訓交流活動，就是為了持續地往他們大腦中灌輸，因為你給一個人講一遍他不明白，你連續講三遍，他心里就有數了。所以我們是以服務帶動創新和自律，在創新的前提下抓服務。

向江林：黃秘書長，廣州的金融協會有沒有出現曾秘書長說的左右手互搏的情況？

黃志海：我覺得自律和服務應該是融合的，自律是基礎性的東西，行業在自律的基礎上做服務工作會做得很踏實。我們現在每個月都會對廣州100多家互聯網金融的平臺進行手工的統計，進行監測。如果遇到有問題的，比如說有些不合規的，我們會組織人員上門了解情況，進行引導，如果不整改的企業，我們會予以退會，對他們進行一些懲戒。另外，廣州也出臺了停止首付貸、眾籌購房的規定，也規范了校園貸的發展。同時我們每個季度還會組織行業的培訓，給他們講一些政策的解讀。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想促進創新的發展，比如說我們在支持金融沙龍的試點工作，我們組織一些沙龍、會員日，來推廣相關的新技術。自律和發展是要并重的，雖然兩者有些矛盾，但是會員單位對我們的認可度還是比較高的。

向江林：黃秘書長說自律和服務是融合的，郭秘書長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郭大剛：其實這個問題本身在邏輯上是有沖突的，它把行業監管和行業發展對立起來。在我們的眼里是這樣看的，我們協會不是監管部門，我們是一個服務機構，可能更像智庫、更像行業的研究機構，所以我們沒有硬性的文件的要求誰怎么做，而是引導，我們要把其中的邏輯講清楚，然后跟每家機構溝通，讓它自行的在這個邏輯框架下達成它行為的合理性。

首付貸這件事情，它不是互聯網金融的錯，是傳統金融機構的業務瑕疵，也就是說傳統金融機構沒有符合供給側改革的導向，包括互聯網金融的發展也是這樣，互聯網金融發展起來不是說互聯網有多好，更多的是綜合社會環境下人們的需求發展導致的，只不過它應用了互聯網的技術。誰說傳統金融不能用互聯網金融改變自己的業務？對于這種業務需求沒有得到滿足，它通過新的組織方式，通過互聯網的方式，在民間通過市場化的方式來開展，這是合理的，所以這是在中國和美國互聯網發展不同的背景導致的，它內生的因素不同。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在整個市場發展過程中，社會改革、產業結構改革、經濟結構改革，迸發出這個社會的需求，這是它的其中原因。而傳統的既有的金融體系，它服務的對象，它的服務結構在供給上跟不上需求的發展?；ヂ摼W金融是典型的一個改革的現象。我們回顧整個歷史背景來看，從2006年宜信上線第一個產品一直發展到現在，這么多互聯網金融的門類，這么多的公司開出來，是典型的供給側演變下的金融行業的變化，這是符合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的。

第二，我們一定要明白，監管的目的不是要把互聯網金融怎么樣，監管上最好的方法是一刀切，但是我們為什么要花這么大的精力進行互聯網金融風險的專項整治？它的目的是為了讓這個行業更好的發展，讓它可持續發展。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應該對未來有信心。

另外，對這個行業的現狀，我們應該有客觀的判斷，老實說這個行業此前不是一個正常的發展狀況。泡沫是什么意思呢？是進入這個行業的機構太多，而那些不知道任何東西就進來的人更多，甚至有一些人帶著一些資產、資源進來做套利的更多，這不是互聯網金融的本質。我們每個人如果為了整個行業，為了整個社會做出一份貢獻，滿足別人的需求的話，我們該做什么應該是很清楚的。這個行業在那么長的發展周期中，投資強度實際上是遠遠不夠的，淘汰率是遠遠不夠的，現在淘汰率這么大，就是因為我們以前淘汰率過低了，現在我們這么重視科技，是因為我們在科技核心競爭力上投資太少了，這是因為反差才導致我們大家現在有這個認識。我們說今天來的人少，是因為以前來的人太多了，從這個角度來看，現在是從鐘擺的一端擺到了另一端。事物的發展就是這樣的，它的方向是一致的，但是它需要有波動，所以從發展的角度來看，這是正常的狀態。但是有一條，歷史是要往前演進的，我們的供給、需求都在這里擺著，新的需求不斷地冒出來，我們用新的方法滿足它，這是正常的。

對于一個機構來講，我們要抓住這一點。我們在2013年年底就發起籌備這個協會，當時5家機構參與，那時候整個行業是一片空白，沒有服務機構，因為這個行業太小了，出不了那個力量，沒有專業人員。像伍旭川那時候不做這個研究，他做的是其它的研究，他在其它領域獲得的價值比這個領域要大得多，這是有比較的?，F在有更多人進來做研究，建立發展的脈絡，更多的人進來加強IT基礎設施的投資?，F在中國的資金并不少，我們的資產也不缺，我們缺的是能力，缺乏有效的資金對無效的資產的能力。還有資金側的適當性、資產側的適當性沒有建立起來，這是中國金融將來的未來，大家一定要腳踏實地，在這個領域要想走得遠，要加強投資、加強能力建設，放眼未來。但是有一條，規則在逐漸清晰，我一直跟大家講，從去年7·18到今年8·24，P2P從原來很廣義的概念，現在逐漸被狹義化，這是我們將來能走得長、走得遠的基礎。但是有一點，大家要相信市場是不可逆，假如它可逆，這個社會的成本就太高了。假如有一天一刀切了，想拿到錢的更拿不到錢，那是更大的損失。我們以廣州的數據為例，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中小微企業的融資成本并沒有降低，法定24%，那是一個上線，但是事實上那是一個下線。另外我們可以看看螞蟻、陸金所，你們的投資人的收益率在持續的下降，別忘了，我們這個行業的投資余額是不斷上升的，假如風險對應它的價格的話，你們可以考慮這個行業是什么樣的狀態。

向江林：郭秘書長剛才提到了關于行業的大的發展趨勢，包括不可逆，其實從整個監管來說，剛才在臺下的時候我看宜人貸方總的PPT上把目前監管的政策、動作列了一個詳細的清單，從監管的角度來說，要求這個行業來規范，在規范的基礎上發展，這個意圖是很明顯的，所以我們今年會議的主題也叫“規范與發展”。接下來我想請三位秘書長給我們劇透一下，接下來各自會有什么樣的舉措和動作，共同規范這個行業以及進行發展？

黃志海：未來的工作重點是配合專項整治，廣州7月份已經下達了廣州市的專項整治，里面有6項工作是跟我們協會相關的，這是最重要的一項工作，這是第一個。第二個是持續把我們日常的監控工作做好，對行業進行風險的提示和引導。第三個是怎么開展整治的工作，定義什么是合規類的，什么是要清退的平臺，另外就是管理辦法的細則怎么落地，怎么執行。第四個，廣州上資金存管的平臺還是比較少的，只有幾家，繼續推動資金存管也是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我們也想學北京網貸協會的做法，推動批量存管的方式，也把相關的材料報給了金融局。另外我們準備在11月份組織一些比較好的平臺，在總部位于杭州的銀行考察資金存管的東西。第五個是信息披露的系統，我們也在考慮這個系統應該怎么推。另外我們也想推出關于品牌董監高的披露標準，就抓住核心的人的事情。第六個事情是我們9月份成立了公共專家庫，我們也想很好地發揮專家的作用，怎么樣防范一些風險。

曾光：深圳的情況挺復雜的，深圳的互聯網金融注冊企業是非常多的，跟北京的數量差不多，活躍度也很高，而且可能比北京還更草根一些，所以更難管，問題更突出，矛盾更尖銳，這給我們的工作提出了非常高的挑戰。

我介紹一下我們協會在規范發展和自律方面，接下來要做的一些工作。首先是配合深圳市的風險專項排查工作，市里面成立了一個風險排查小組，協會也是小組成員之一，這個工作已經做了快一年了。一直到國家層面的排查結束之后，這個工作才結束，這是一個，要持續進行排查，持續進行統計，持續進行指導。第二個是從具體的層面來講，也會按照央行、銀監會、中國金融信息協會發布的規章或者指引，來制定地方的行業規范指引。第三個是建立風險監測系統，我們正在構建一些指標，哪些屬于敏感指標，也在構建的過程。有了這個系統以后，日常的監管也會更有抓手，推進工作也會更快。第四個是推進資金存管，有了這個資金存管之后，我相信不管是銀行還是企業，對接規范的積極性會更高，進一步增強行業自律的基礎。另外一個，我們協會也在積極地做一些前瞻性的研究工作。要看到未來兩到三年，這個行業會變成什么樣，我們組織了眾多的名牌大學的博士生、研究生來研究這個事，為企業未來的轉型提供咨詢和指導性的意見?，F在很多企業都是很同質化的，做一件事情都沒有動腦子的，就看別人在做，我覺得很掙錢，我就馬上沖上去做了。其實你看硅谷那些創新的企業，他們看到別人在做了，自己就不做，或者把人家的技術進行改良，所以他們才有生命力，他們的生存根基才長。而我們是一窩蜂的，沒有創新的東西，所以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這是很不正常的。所以這一塊我們要加強前瞻性的研究。

對于深圳來說，我們覺得在深圳在經過這個監管之后，也許會有大量的企業退出這個行業，這也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因為無效供給太多了，低質量的供給太多了，這些無效的低質量的供給全部要出去，不管是基于監管政策被動出去，還是主動出去，肯定要出去，我覺得這兩三年至少要減少50%。

向江林：我們知道北京網貸行業協會過去不管是在存管還是信息披露，還是產品方面上都做了很多的工作，接下來還有什么樣的打算和計劃？

郭大剛：我們首先明確機構的定位，我們不是監管機構，我們是一個服務型社會組織，是完全民間化的組織，我們更強調我們的研究能力，所以我們的服務模式上是不面向任何一個C端的，都是給機構提供相應服務的。所以明確定位，這是我們一直在堅守的。

第二個就是建立相應的理論和框架體系，這是基于我們的研究能力。其實北京早在協會成立之初，我們就已經啟動了大規模的對行業的研究，而且是持續性的，從底層數據到理論框架，包括研究能力的提升，我們有一個研究中心專門做這些事情。我們目前落實的服務體系概括起來叫“1+3+N”，這是很明確提出來的，而且在北京地區的服務體系里面是得到實踐的，它是落地的，并不是一個簡單的理論。對于行業的發展，面向每家機構的時候，我們給他們提供策略，而這些策略其實大部分機構是有選擇性的接納的，包括大型的機構，比如說最早和宜信合作的時候，也是從這個角度進入的。

第三個是加強服務能力，我們建立了4個專委會，這是由專門的服務機構建立的，這些服務機構在行業內部都是非常知名的，比如說普華永道這樣的機構都是我們的專業服務機構，他們通過他們的專業能力，對整個行業提供一個服務平臺，這樣把服務的專業性能夠引入到行業里，讓行業的能力提升能夠持續。

還有一個，我們起到政府和企業之間橋梁的作用，在政府歷次的各種各樣的政策調整中，我們是提供后端的調研、研究、政策咨詢、協調支撐的機構。當然我們不是一個行政執法機構，但是在各個行動中，整個行業發展的脈絡中，監管和機構之間，我們起到了協調的作用。

第四個是構建一個面向行業的持續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每個交易主體只是這個市場的一部分，不管是從供應端還是需求端，它都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要服務。再大的機構也需要第三方服務，因為它假如做交易，它就失去了公正性。它必須要有一個第三方機構來做，所以我們現在在實踐的這一塊，就是我們構建了理論體系，我們有這樣的通道，有這么多的服務主體，所以我們在做另外一件事情，構造機構間市場。我們目前可以看到，在整個互聯網金融行業里面，雖然是借助互聯網的，但是整個市場是割裂的，不管是資產端、資金端，還是信息、服務，全都割裂在一個一個信息孤島上。怎么能通過一個第三方服務的機制，把互聯網的機制引入到機構與機構共享，讓一個分割的市場變成一個一體化的市場，這是非常有挑戰的事情，我們現在正在建立這樣的機制，從信息分享、機構分享、資產、資金一層一層的來做。而這個事情不是單一的交易主體能完成的，參與交易的要做第三方是有挑戰的，因為它的公正性沒法保證。協會正好可以做這個第三方，所以我們在定位上，我們的實踐里面有這么一個環節，在踐行這一塊功能，把整個市場拼接起來，讓它更加完整、更加有效，這是我們協會下一步要做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而這里面消耗的資源，不但要面向每家機構，給大家提供好服務，也較跟政府做好相應的溝通，另外這里面要結合大量的服務機構做好能力資源整合，這是我們協會下一步非常重要的服務領域。

如果我們對這個行業有信心，我們相信未來我們在這個行業里還有很長足的發展前景。

向江林：關于協會作為互聯網金融領域的一個特殊的主體，包括它的橋梁作用，這個話題還可以展開很多，但是因為上午的時間關系，所以我們的這次對話就到這里，如果對這個話題還有興趣的話，大家還可以私下找三位秘書長溝通交流，再次感謝三位秘書長的精彩分享。